这几年,邵奕他们几个也接手了不少商队,邵奕本就是青州人,青州那边的官商,便让邵奕亲自去打理。
营河对岸的商队最为重要,所以古意和司墨会一道前往。
只是如此一来,朝熙的三位师父都被放了出去,太上皇和太上王君身边,倒也无人照料了。
当朝熙问及此事之时,太上王君倒是蹙眉道:“孤与你母皇,能照顾好自己,哪用得着他们照顾?他们三个黏了你母皇半辈子,也是时候出去闯荡一番了。”
朝熙闻言笑着打趣:“父君明明是小气,不想让三位师父,夺母皇的恩宠。”
牧子期笑了笑:“你母皇的恩宠,当然只给孤一人。正如你一般,你也把恩宠给了王君一人。这是一样的。只是你三位师父赤胆忠心,你一直不知道,他们曾经为了救你母皇,连命都可以舍掉。你母皇也知道他们的心意,这些年啊,早把他们当成亲人来看待了。”
“他们在外历练多年,这官商一事,交给他们才能让你放心。”
听完此言,朝熙叹道:“是朕不好,让父君母皇费心了,也让三位师父费心了。”
牧子期一边端着药过来,亲自喂她,一边慈爱道:“陛下已经很好了,你是父君和母皇的骄傲。待孙女们满月了,父君和母皇就不在宫里陪你了。你如今已经做了母皇,你和空寰要好好的。凡事要有商有量,妻夫和乐才好。”
说到这里,牧子期又道:“空寰的病症已经尽数散去。日后你们若还想要孩子,他自是没问题的。只是你刚刚生完朝泽和朝华,一年之内,还是不要动传嗣之念。孤亲自给空寰调配了药,比太医院配出来的避子汤药温和得多,日后陛下若要宠他,他就得每日都喝。不过陛下放心,不会损伤他的身子。那些药,你父君喝了大半辈子了。父君配的药,你们两个放心便是。”
朝熙闻言倒是笑了:“难为父君,还要操这个心。”
牧子期走后,空寰进殿亲自侍奉朝熙用膳。
朝熙一边喝着空寰递过来的小米粥,一边叹道:“生这两个小祖宗,是真的受罪。这月子里的膳食也太清淡了。”
空寰道:“臣君也陪着陛下用这些,陛下再忍小半个月,也就好了。到时候陛下想吃什么都可以。”
朝熙伸出手抓着他,笑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跟着朕吃这个苦。”
“臣君不觉得这是吃苦,臣君能和陛下用一样的膳食,臣君心里只觉得甜如蜜。”
朝熙闻言笑了:“空郎的嘴还是这么甜,也不知道两个小祖宗长大了会像谁。”
空寰垂眸笑了:“朝泽的眉眼,还是更像陛下一些。唯一像臣君家族的,便是朝泽眉心的那颗红痣,臣君父亲的眉心也是有那颗痣的。若是母亲看到孙女,定然会感怀。至于朝华,旁人都说更像臣君一些,可臣君还看不出来。”
朝熙倒是不在意这些,她道:“等孩子大一些,便能看出来了。”
说到这里,朝熙又问:“满月宴和云翠观祈福一事,可都准备好了吗?”
空寰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臣君都准备好了。只是祈福的日子,要在满月宴之后。臣君是想着,等陛下的身子骨彻底恢复了,再出宫也祈福,也好有个好的精气神。”
空寰说完这话时,朝熙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而此刻,在云翠观外,宋启眼巴巴算着日子。
他这些日子,勤加保养。如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宋启觉得眼下的他,基本已经恢复了当年未出嫁时的美貌。
眼下,且就等着朝熙来云翠观之后,他制造一场偶遇。
那日,宋启还拽着塔子道:“终于等到陛下产女,终于等到她要出宫的这一日了。之前陛下身子重,不方便宠幸王君。再则,王君侍奉她多时,她定是腻了。我与朝熙青梅竹马,朝熙从前有多喜欢我,如今便也能再次喜欢上我。我如今连个名分都不求,只要能上龙榻,我便有把握,与那狗贼再争一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