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手一顿,有个念头闪过,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继续,这点墨可不够朕用。”萧廷秀道。
“是。”姜琬垂头。
萧廷秀又看了看她,想到之前有护卫禀告,途中萧耀去了轿子里,待得有半盏茶的功夫,忍不住好笑,这儿子他一直以为毫不贪色,对女子无甚兴趣呢,原来也有这一面。倒有点像他,那时候他为了与谢嫣多待一会儿,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
而今这姑娘……他目光落在姜琬洁白如玉的脸庞上,心道,为此绝色倒也值得。
这皇帝时不时得盯着她看,叫姜琬毛骨悚然,差点拿不住手里的墨锭。
她手指都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
萧廷秀看在眼里,唇角一弯,这小姑娘胆子还是有点小,不像她的干娘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又去沾了沾墨汁,接近时,闻到一股香味,幽幽袭人,让他想到只在夜晚开放的昙花。
“再磨一些。”他道。
姜琬自然不敢松懈。
在文德殿,足足待了一个时辰,萧廷秀才放她走,姜琬手腕都酸了。
坐在轿子里,她回想起这皇帝说得每一句话,越想越是惊心,看来萧廷秀很不满谢氏近日的所作所为,不遗余力为萧耀壮大势力不说,还插手这皇子的婚事。这次,他肯定是想借自己敲打谢氏,显一显皇帝的威严,告诉谢氏,他一个旨意,就能让她束手无策!
想告诫她,有自知之明,手不要伸得太长。
姜琬一阵头疼。
在历史上,她这个人早早就去世了,根本不可能认识谢氏,谁知就惹出这种事情来,回去她得劝劝干娘,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