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距离,他每走一步,都在地毯上落下了鲜红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以至于当周成带着云隐入殿后都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陛下,您这是——”
“皇姐先坐。”天子略一抬手,截断了周成后面的话,示意长公主先坐下,接着又看向被带进来的云隐,“你且上前,朕有话要问你。”
方才一道被惊住的云隐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上前几步忙要跪下见礼,却被天子拦住。
“站着便是,只需回答朕的话便可。”
云隐忙应了声诺,等着天子发话。
可几息过去,却没等到上首的人开口,不由地心中更是紧张。可宫规在前,她也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你们少夫人,喝药的事你可知道?”
“回陛下,奴婢知道。”
“药效是什么,喝了多久?”
云隐便说是调理身子的药,喝了四年多,从成婚后不久便开始了。
“这几年,你主子身子有没有什么变化?譬如变得畏寒,吃不得寒凉的食物?”
云隐闻言一怔,下意识便要说没有,可却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犹豫了半刻,方小心开口。
“少夫人她这半年来确实有些畏寒,吃的东西也变了不少。”
云隐说,以往的关静姝夏日总喜欢吃些解渴消暑的,穿衣裳也以轻薄透气为主,可近半年来却略有些改变。先是莫名畏寒,每月月事来时总疼痛不止,就连有时吃了点寒凉的食物便会头晕不适。
“如此异常,静姝就没觉着不对吗?”一旁的长公主听了后没忍住问了句,“你常伺候也没发现?”
云隐便有些为难地开口。
“殿下,这……以往我家少夫人也有过类似情况,且这些变化时间短,情况并不明显,奴婢便也未能察觉。”
若非天子问及,云隐只怕也想不起来。
长公主闻言还想说什么,天子却径直问了句。
“这药是谁让你主子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