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了,那水声还在持续,三人才渐渐意识到不对,便小心地去了个人看了眼。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河边早就没了那外室的身影,之所以一直发出水声,不过是那外室不知何时做了个小型水车,应当是趁着他三人不看时组装了起来放在那里,又往上批了件外衫,这才让人以为她一直在那处沐浴。
三人意识到这点后,便迅速返回那外室的住处,结果发现,孩子还在,外室却并未回去。
也不知对方一个弱女子如何跑的,后来司部那三人找了方圆好几里也没发现她的踪迹,这才赶忙回来告诉了指挥使。
听了这些后,天子素来温和的面容上凝起一抹寒意。
“倒是朕小瞧了她。”说着,天子将手中的笔往御案上一放,沉声道,“你带司部两个旗的人去找,再派人在永阳坊和都阳侯府外守着,还有去这两个地方的必经之路也留人,只要见着那女人,即刻……”他原想说即刻绞杀,却忽然改了主意,“即刻捉拿,送至比部。对了,那孩子呢?”
“司部的人带了回来,如今正在司部。”
“孩子先不动,派人去找靖远伯,将这事告诉他。”说到这儿,天子略一顿,几息后续了句,“若是找到靖远伯时,伯夫人在场,叫你的人注意些分寸。”
司部指挥使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天子的意思,因而忙应了声,又等了会儿,确定天子没别的吩咐后,再告退离开。
关静姝这些日子和自己丈夫相处得格外和谐。
也不知道怎的,比起先前总是待在侯府,如今的宁成业似乎并不抵触和她独自相处。
只除了十几日前,对方格外消沉,问了也不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