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静姝第二次听得这话了。
她往前走了走,就站在了娘亲身边,可对方就是没看见她一般,只是面带怒意和张嬷嬷说着话。
关静姝开口说了几句,想问对方外室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但最终她发现,眼前的两人是真的看不见她。
更遑论她说问的话了。
她于是想听对方往下说,可渐渐地,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娘亲逐渐扭曲,她的世界又一次堕入黑暗。
“陛下,静姝的情况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吗?”
是谁在说话呢?
关静姝感觉自己躺在了柔软的锦被上,耳边是若隐若现的声音。
听着耳熟。
她想睁眼,可双眼仿佛有千金重,怎么也睁不开。
浑身上下也好似没有一点力气,让她连动一根指尖都困难。
“宁成业给她下了四年的药,致使如今的她身子羸弱畏寒,再难有孕。您为何不告诉她?”
下药……
关静姝混沌的脑子隐约清醒了些。
当初丈夫说为她请大夫开方子的景象浮现在心底,她仿佛想起什么。
是啊,下药。
她喝了四年的不是调理身子的药,而是避子药。
四年,整整四年,她如今的身子已经再难有孕了。
可她……
是怎么知道的?
是谁告诉她的呢?
“此事暂且不要告诉她。”似乎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朕怕她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