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关静姝还不忘说了句。
“殿下与陛下一母同胞,若是有什么意见不和的地方,好好说开便是了,争执解决不了问题,倒是生气的只会是殿下自己。”
倒不是关静姝胡说,这是这么久来她观察出来的结论。
长公主性子风风火火,是个不喜欢藏心事的,先时陛下尚未继位仍是储君时,长公主尚能仗着自己是胞姐的身份占些上风,可天子御极,她许多事便不能直说了,否则便是以下犯上僭越。
因此,长公主时常忍不住和陛下争执,却又想起对方身份,只能自己生生忍回去,然后独自生闷气。
原本关静姝是不知道这些的,只是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锦安殿,见多了长公主和天子之间的相处方式,便也摸出些规律来。
这才劝对方不要和陛下置气。
若是以往,长公主顺着性子骂几句便也算了,可今日听了关静姝的话后,她不仅没有开口说天子如何如何,反倒看着关静姝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为何和陛下置气吗?”
关静姝摇摇头。
“唉,还不是因着你的事。”
“我?”关静姝不明白,“殿下怎会因着我与陛下争执起来?”
长公主便又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
“陛下要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