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铁匠千恩万谢走了,郭宋把星砂布包递给梁武,“拿去吧!两百两银子还我。”
梁武蓦地瞪大眼睛,“你不要吗?”
“废话!我要它做什么,我又不是铁匠,要不是你拼命向我挤眉弄眼,我当场就回绝了。”
梁武叹了口气,“这真是星砂,我也有一小块,和它完全一样,它确实是罕见的宝贝,你不后悔就给我吧!”
梁武刚要伸手来接,郭宋却一把收了回去,笑眯眯道:“我现在就有点后悔了,这玩意不占地方,我拿去京城卖,是不是可以卖一千两银子?”
“你这么在乎银子?”
郭宋掂了掂星砂,把它收回怀中,“要是城里能像崆峒山,随处可以找到食物,我倒是不在乎银子,可惜啊!没有银子就得看人脸色,偏偏我又不喜欢看人脸色,所以呢,囊中还是得有点银子才行。”
梁武肃然道:“郭宋,如果你真缺银子,梁家有,你替梁家出战,梁家绝不会亏待你,而且你夺了个人名次,也会有丰厚的赏钱,但这么大的一块星砂,我不敢说天下独一无二,但也是世间罕见,你真的拿去换银子,就太可惜了。”
“走!走!走!你这人没趣,和你开个玩笑也不懂,居然还给我讲道理,赶紧走人,我困了。”
郭宋挥挥手,像赶只苍蝇一样把梁武赶走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层薄薄晨雾像轻纱一般笼罩着灵州城。
郭家堡的客院里格外安静,一棵大树下,郭宋已经换了一个姿势,依旧单脚矗立,但身体附身向下,左脚和身体呈一条直线,就像一个‘丁’字。
他左手捏剑诀,指向身后,右手持横刀,平刺前方,目光如电,一眨不眨地盯着一片树叶。
这一招叫做平沙落雁,他已经站立了一个时辰,身体始终一动不动。
在他身后不远处,梁武也厚着脸皮跟着学他的立剑式,可惜他坚持不到一刻钟,身体便吃不消了。
从头到脚,每一块肌肉都疲惫不堪,不过梁武也明白了郭宋练武的方法,他在练习力量和平衡力,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和筋骨都运用到了极限。
只有这样,他在出击时才会如豹子般迅猛有力,才能在空中连翻几个旋,还能稳稳站住。
只可惜这种独特的练武方式必须从小练,自己现在才练习,意义已经不大了,梁武心中叹息,为什么自己不早几年遇到郭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