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还有很多名贵的宝石,一颗杏子大的祖母绿挂坠最为值钱,甘雷看见珠宝铺也有卖,但比它小不少,就要三百贯钱,他估计光这颗祖母绿挂坠就至少值五百贯钱了。
其实郭宋也不清楚这包首饰究竟值多少钱,他是从穆特的马袋里找到的,便决定把它作为礼物送回师兄。
李温玉呆住了,半晌才哆嗦着嘴唇问道:“这些珠宝首饰是你师弟从哪里抢来的?”
“这话这么说呢,我师弟从不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他说是在草原射箭赢的彩头,但我估摸着他在草原一定经历了什么大事,他还给师父金身阁捐了三百两黄金,在宣阳坊还有座三亩的小宅。”
李温玉要比丈夫识货,她连连摇头,“三郎,这些首饰太贵重了,这么大的蓝宝石,至少值几百贯,还有这颗祖母绿,没有上千贯钱根本买不到,我们拿一朵金花,就算是他给妞妞的见面礼,其他首饰咱们得还回去。”
甘雷叹口气道:“你以为我真会收下这么名贵的珠宝?就算是亲兄弟我也不能收,他现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还给他,他也不珍惜,迟早全部都送人,我在想,咱们帮他保存起来,以后等他成了家,再交给他娘子,不过这四对金手镯咱们可以收下,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是他送给妞妞的心意,咱们就多多少少收下一点。。”
人穷志短,尽管李温玉对郭宋杀了师父始终有点耿耿于怀,但她也实在是被生活挫磨得没法子,她便点点头答应了,“你等会儿把一对手镯拿去卖了,先把欠的面粉钱和糖钱付给人家,还有房租钱也欠了大半年,咱们一并给房东。”
甘雷吞吞吐吐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其实我已经卖掉一对金镯子了。”
郭宋离开了新丰县,纵马一路疾奔,经过灞上镇时,倒是有十几家酒楼、酒馆,但里面的客人几乎都是驻扎灞上的士兵。
郭宋早饭就没吃,中午只喝了几杯酒,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酒楼吃饭最大的问题就是马匹要拴在外面,客人往往看不到,这边军人太多,着实让人不放心。
郭宋其实想买点馒头、肉饼之类的小吃,可以边走边吃,但他没有找到这样的小吃店。
穿过了灞上镇,只见前面一株大柳树下有一座很大的食棚,棚子下摆了十几张大桌子,厨房是一间茅屋,两名伙计不断从里面端出烤好的肉饼和热茶。
拴马桩就在大棚旁边,两根拴马桩拴了不少骡马,最边上一根拴马桩还空着。
郭宋催马奔到大棚前,翻身下马,高声道:“伙计,给我来五个肉饼,再来一碗热汤!”
一名伙计跑上来歉然道:“公子,肉饼刚刚下炉,要等一会儿,要不公子先吃点别的。”
郭宋见旁边有人在吃面片,便道:“先给我下一碗面片,要羊肉末的,再来一碗羊杂汤。”
“好咧,公子稍坐,马上就来!”
伙计跑进屋内吩咐下面,郭宋将马匹拴在木桩上,在一张方桌前坐下。
这时,驶来一辆马车,跟着五六名骑马随从,一名随从走进大棚内喊道:“伙计,来二十个肉饼!”
“哟!对不住这位爷,肉饼没有了,要等下一炉。”
“要等多久?”
伙计回头看了看,歉然道:“大概要等一盏茶左右吧!”
一盏茶十分钟,等十分钟就出炉了,这个时间不算长。
随从来到马车前禀报,马车里是个老者的声音,透过车船,隐隐可见他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