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宦官起身走了,四名随从跟在他身后,走到院子,中年宦官又吩咐道:“人太多了会打草惊蛇,留两人监视,其余暂时撤掉。”
中年宦官上了一辆马车,在一群骑马武士的护卫下离开毛顺水家,向坊门外驶去,渐渐消失了。
五更时分,毛顺水忽然从梦中惊醒,他感到咽喉被一把刀顶住了,
“阁下要干什么?”
毛顺水声音嘶哑,他昨晚酒喝得有点多,睡得比较沉,以他的身手居然被人暗算了。
“杨陇在哪里?”黑暗中有人冷冷问道。
“我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咽喉上的刀一紧,一抹鲜血从脖子流下来。
毛顺水伸手在床板下摸刀,忽然左右手掌一阵剧痛,他的两只手居然被人钉在床上了。
疼得他刚要大叫,嘴已被人捂住,咽喉又是一阵剧痛。
“你敢叫出声,就是死!”
毛顺水忍住疼痛,重重喘息道:“现在找他的人很多,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是不是已经被人抓住了?”
“不可能,他若被人抓住,上面就不会那么急着找他了。”
沉默片刻,黑暗中又问道:“虎贲武馆是谁的产业?”
毛顺水大吃一惊,“原来你不是鲁王的人?”
匕首一下子刺进他的喉咙,疼得他差点惨叫,他急声道:“别杀我,我说,武馆是周皓开的,实际上是鱼朝恩的产业。”
“多谢了!”
寒光一闪,匕首割断了他的咽喉,紧接着又一刀插进胸膛,毛顺水顿时气绝身亡。
天亮没有多久,毛顺水的院子被大群武士包围了,中年宦官重返而至,他阴沉着脸查看床上的尸首,在他身后则跪着两人,面如死灰。
一名大汉搜查完房间,上前禀报:“启禀花公公,凶手是从外间的屋顶掀瓦进来,也是这样出去的,地上连脚印都没有,此人武艺相当高。”
“是杨陇干的吗?”
“应该不是,杨陇没有这么高的武艺,他不可能逃过两名监视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