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锐大喜,连忙迎上来,“恳请邢二叔为小侄做主!”
邢延恩欣然点头,“我们去书房寻找,一定在书房内!”
旁边蒋平大急,奔上前拦住田锐,“公子,不可相信他的话!”
邢延恩大怒,他暗暗拔出剑,趁对方不备,一剑刺穿了蒋平的后心,蒋平惨叫一声,当场惨死。
邢延恩的数百手下一拥而上,将其余二十几名亲兵都乱刀砍死,田锐吓得呆住了。
邢延恩抓住他的胳膊,阴冷笑道:“贤侄不要相信别人的挑拨,找到大帅虎符,我拥戴你为汴宋之主。”
邢延恩需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把田锐当做傀儡控制在手中,他邢延恩就是汴宋之主了。
城南范府内,范知新的儿子范越手拿一封箭信,站在府门前不安地向北面张望,这是他刚刚拿到的一封信,有人用箭射进他的寝房内,箭上只有一句话,‘田神玉被刺杀!’
这个消息着实令他万分震惊,他不敢确定是否真实,便让两名家将前去打听情况,这时,两名家将骑马疾奔而至,前面大喊道:“公子,是真的,田神玉已死,邢延恩去北城外调兵了。”
范越大惊失色,急忙翻身上马,向南城门奔去,这时,一名黑影跟随着范越,当范越奔至南城门下时,黑影也攀上了南城头。
“我是范将军之子,吴将军可在?”
守南城门主将是范知新的人,姓吴,是一名校尉,他认识范越,连忙问道:“范公子,出了什么事?”
“城中出了大事,田神玉死了,我要立刻去禀报父亲,快开城门!”
听说田神玉死了,吴校尉吓了一大跳,连忙下令士兵开启城门,放下吊桥,范越带着两名手下出了城门,催马向码头方向疾奔而去,他父亲范知新率领一万军队在汴河岸边看守着税船。
城头黑影正是郭宋,他伏在城门,望着范越奔远,范家是他整个计划的最后一环,随着范越出城,这最后一环就该闭上了。
郭宋已经换了一身盔甲,盔甲是从一名士兵身上剥下来,显得略有点小,他也知道今晚的当值口令是白鹤。
这时,吴校尉已经跑下城去,准备迎接范知新回城,城头上只有五六名士兵,其余士兵还在沉睡之中。
郭宋快步来到城楼旁,他纵身攀上了城楼,城楼有两层,楼下是士兵们夜里睡觉之处,二楼是鼓楼,鼓楼里没有人,正中矗立着一架不知多少年的大鼓,两边角落堆满了破旧的被褥,又脏又破,上面长满了跳蚤,连士兵都嫌弃,不愿使用。
郭宋取下身上的葫芦,葫芦里装满灯油,他将灯油泼洒在被褥上,点燃一支火折子扔了上去。
片刻,一堆被褥便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城楼至少有一两百年的历史,木质早已腐朽,燃烧的异常迅速,只片刻,整个鼓楼内充满了烈火。
在城下睡觉的三十余名士兵纷纷被浓烟呛醒,他们惊恐奔跑出去,大喊大叫,“城楼失火了!”
熊熊烈火直冲天际,在黑夜中格外刺眼醒目,数十里外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