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看了看船舱还不错,他见旁边还有两间空舱,便对老船夫道:“我丑话说在前面,整个二层都是我包下来的,你要上别的客人,我也不反对,但只能住在下面。”
“公子放心吧!既然出了八十贯钱,包下二层足够了,”
郭宋见他回答得敷衍,便冷冷道:“我是为你们好,若发生了命案,对你们没有好处!”
老船夫吓一跳,连连点头,“公子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办到。”
老船夫匆匆去准备了,郭宋和薛涛走进船舱,薛涛略略脸红,指着里间道:“我住里面,你就睡外间,若不老实,我就把你赶到隔壁去。”
郭宋搂着她笑嘻嘻道:“我一路上还不老实吗?”
薛涛顿时脸上通红,声如蚊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你的总归是你的,有些事情留到美好的晚上再发生,不更有意义吗?”
郭宋亲了亲她的红唇,笑道:“我也是这样期待的。”
薛涛心中感动,主动搂住情郎的脖子,忘情地和他吻在一起。
“起航了!”
次日一早,在老船夫一声高喊中,两千石客船缓缓离开了江边,滑入江心,升起船帆,船只顺流向东驶去。
成都府,崔宁气得暴跳如雷,一直追踪到泸州江边的搜寻小队终于给他带来一个明确的消息,有人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带着一名年轻少女上了一艘大客船,乘船东去了,但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
崔宁是在成都府和剑门道搜索不果后,才猛然醒悟,对方应该是南下了,他急派数支小队南下追踪,最终发现了二人的行踪,但为时已晚,对方已经乘船出川了。
这个消息让崔宁恼火万分,但紧接着另一个消息传来,去简州上任的薛勋夫妻并没有在乘坐的牛车上,他们也失踪了。
崔宁急派人去召王府打探消息,得到的回信是,薛勋很可能回京述职去了,七天前就离开了召王府,算起来,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汉中了。
崔宁这才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让他怎么能不暴跳如雷。
“匹夫安敢欺我?”
崔宁咬牙切齿道:“我非将他千刀万剐,方出我心头之恨!”
旁边几名心腹幕僚皆面面相觑,不知主公说的匹夫是指郭宋,还是指薛勋?
这时,崔宽匆匆赶来,有人把他请来,只有他才能劝住主公的滔天怒火。
“你们都退下!”
崔宽挥挥手,让几名幕僚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