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勋回到府宅,妻子韩氏抱住儿子薛清过来,儿子薛清已经快六岁了,见爹爹回来,他扑进爹爹怀中撒娇,“爹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清儿脖子都望酸了。”
薛勋慈爱地摸摸儿子的头笑道:“去写字吧!等会儿爹爹来看你。”
“好!清儿去写字了。”薛清蹦蹦跳跳地走了。
这时,妻子韩氏端一盏茶进来,见他有些魂不守舍,不由奇怪问道:“老爷,你怎么了?”
薛勋叹口气道:“刚才天子召见了我。”
“召见你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要让我挪挪窝吧!”
薛勋有些心烦意乱道:“女婿拿下河东太原,整个朝廷都乱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你就说说呀!到底是升官,还是贬官?”韩氏有些急道。
薛勋半晌道:“应该是升官吧!让我出任吏部尚书兼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韩氏顿时又惊又喜,一拍巴掌,“我的老爷,你要当相国了。”
“我就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这怎么是坏事呢?好得不能再好了,掌管吏部啊!你想想,多少人要求你办事,我们家门槛该换了。”
韩氏高兴得又蹦又跳,她终于扬眉吐气了,现在谁还敢看不起她?
“老爷,我们应该摆酒席,请客吃饭!”韩氏兴奋道。
“这个应该低调才对吧!”
“还低调什么,你都低调一辈子了,高调一次不行吗?”
“这是天子看在女婿的面上,我何德何能当宰相,我太高调,会被人非议的。”
韩氏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老爷,我听人说,女婿也成为藩镇了?”
“差不多吧!”
韩氏有点担心起来,“那是不是和河北那些藩镇一样,要造反?”
薛勋摇摇头,“藩镇也有区别的,河北藩镇和淄青藩镇,以及烈等等,他们是效忠长安伪朝,而咱们女婿的河西藩镇,还有淮南藩镇陈少游、岭南藩镇张伯仪等等,他们是效忠本朝,朝廷对他们很看重。”
“这样就好,我还以为女婿要造反呢!”
这时,管家在门外道:“启禀老爷,独孤家主来了!”
“快快请进!”
薛勋还正想去找独孤立秋,没想到他倒自己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