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元城是魏国的都城,所有的藩镇都一样,把喜欢钱粮都集中在自己手上,不信殿下去看看魏国的其他州县,官仓内基本上都是空的,我的一个职责就是去各地催粮,把粮食集中运去元城。”
郭宋负手走了几步道:“先生刚才说护城河宽阔,但现在是冬天,河水结冰,护城河应该起不到作用才对。”
王侑微微一笑道:“正因为是冬天,才容易将外城墙凝一层冰,攻城更加困难,何况冰天雪地,这气候本身就不适合战争。”
郭宋也觉得有道理,便笑道:“先生如果没有别的去处,就暂时在军营出任我的幕僚吧!”
王侑大喜,连忙起身深施一礼,“王侑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力!”
战场上,魏军线收缩,田绪着实没想到朱泚和李纳会趁人之危,同时大举进攻河北,他分兵乏术,只得命令各地驻军撤回魏州,集中力量保卫魏州。
但很快,魏军在魏州各地战况吃紧,李纳亲率五万大军莘城县一举击溃了田绪侄子田季符率领的三万东路军,杀敌数千,投降者不计其数,田季符仓惶率领不足三千人逃回了元城。
而朱泚也在顿丘县击败了魏国西路军,西路军主帅李威率一万余残军投降了朱泚。
东西两路皆败,使魏军兵力锐减,原本二十余万大军,现在只剩下八万元城戍卫军,田绪深感恐慌,令人将城外百姓部迁入城内,关闭城门,严防死守。
这天上午,田绪在王府和许士则商议对策,许士则道:“殿下首先要防人心,当心那些田悦余党趁机兴风作浪,和敌军里应外合,卑职给殿下两条建议。
第一,加强魏风营的权力,使他们能随时抓捕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第二,军权要交给殿下的兄弟子侄掌握,决不能交给异姓将领掌握,只要殿下严控这两点,内清外严,将士用命,一定会战胜敌军,收复失地。”
“我该怎么防御作战呢?”田绪有点着急,许士则根本没有说到点子上。
“殿下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两军打起来,我们有城池优势,一定能守住元城。”
田绪沉默了,他虽然沉溺酒色,但也并不是愚蠢到家,他急于想知道的防御战术,许士则一个都说不上来,尽说一些空洞无用的东西,他忽然意识到,许士则并不懂打仗。
田绪含糊应付了几句,把许士则打发走,他负手走了几步,令手下道:“去把扈司马请来!”
扈司马就是前军师扈萼,他一向低调,又擅长理财,所以他一直出任主管财政的魏王府司马,田绪知道他是个人才,所以在杀兄夺位后,继续用他,加上他本人沉平时小心谨慎,也没有得罪许士则,所以他逃过了清洗。
田绪现在实在找不到人了,他便想到了扈萼,毕竟他父亲在世时,是把扈萼当军师用的,
不多时,扈萼匆匆来到大堂,躬身行礼道:“殿下找我有事?”
田绪一摆手,“先生请坐!”
扈萼心中有点忐忑,在一旁坐下,田绪道:“现在元城形势危急,军师可有什么好的守城御敌之策?”
这个问题扈萼也考虑过,只是他心中想想而已,不敢说出来,现在魏王却直接问他,让他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