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滉没有多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他便来到大明宫紫薇殿觐见太后。
王太后是天不亮刚从玉真宫过来,她也没有想到会在长安见到从前的老臣,让她不由想到丈夫,令她内心充满了伤感。
“臣韩滉参见太后,祝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太后克制住内心的激动,缓缓道:“韩爱卿免礼!”
“谢太后!”
韩滉有些吃力地站起身,王太后见状又吩咐道:“赐韩阁老座!”
一名宫女搬来一张锦椅,韩滉感谢坐下,王太后又道:“哀家听说召王和刘节度使不幸病逝,令人不胜伤感,还请老爱卿多多保重身体。”
太后的关怀让韩滉心中也十分伤感,他点点头,“微臣会谨记太后的嘱咐!”
这时,一名宫女抱来了天子李纹,只见李纹在全身贯注玩手上的木头,韩滉走上前,在他面前拍了两下巴掌,逗孩子玩耍,可惜李纹浑然不理睬,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头也不抬。
这让韩滉略略有些尴尬,王太后叹口气道:“摄政王殿下说,这孩子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叫做自闭症,长大后可能会好一点,他见所有人都这样,摄政王和他说话,他也不睬,韩阁老不要往心里去。”
韩愈心知肚明,这孩子就是个傻子,阉党造的孽,最后却便宜了晋王,长大后哪里好得了,这就意味着大唐最高权力数十年内彻底旁落了。
“太后,微臣想把江南的一些情况向太后简单汇报一下。”
王太后却摇摇头,“能见到韩阁老,哀家很高兴,不过这些具体事情韩阁老向摄政王汇报吧!哀家有些疲惫了。”
说完,木帘放下,王太后缓缓起身离去了。
韩滉站在大殿内,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千里迢迢跑来觐见太后,这么几句就结束了?
显然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把太后吓着了。
他低低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向大殿外走去,走出大殿,一名文官上前道:“在下卢纶,摄政王殿下在等候韩阁老,请阁老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