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宁掌权后,提拔心腹,贬斥老将,王延贵首当其冲,王延贵在十几年前就是先帝德宗皇帝封的正四品忠武将军,而现在他却被刘士宁贬为后勤军郎将。
他心情郁闷,常常喝得烂醉,喝了酒便痛骂刘士宁。
刘士宁知道他又辱骂自己,心中顿时大怒,迎头一鞭抽去,王延贵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王延贵扭过头去,一言不发,他心中恨极,反而没有了平时的暴躁。
刘士宁心中更是恼怒,又是一鞭抽出,“老匹夫,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就在这时,幕僚范弘在远处大喊道:“将军!将军!”
刘士宁指着王延贵喝左右道:“军中不许饮酒,此人严重违反军纪,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众将纷纷上前求情,恳请刘士宁看在老主公的份上,再饶他一次!
刘士宁哼了一声,“这老匹夫我不杀他就是便宜他了,岂能再轻饶,拖下去打,打死了给他一张破席!”
士兵拖着王延贵下去了,刘士宁这才催马上前问道:“什么事?”
范弘急道:“将军,收到了两份紧急鸽信,一个是钱逸从润州发来,说三千晋军骑兵已经杀向宣州,另一个是溧阳县主将李峰发来,他的斥候发现大队骑兵杀进宣州,人数在一万人上下。”
刘士宁大吃一惊,“这是晋军要突袭宣城吗?”
“应该是这样,两个情报的内容是吻合的,但人数有点不一样,一个是一万骑兵,一个是三千骑兵,不知哪一个是正确的。”
“先回军营再说!”
刘士宁有点心慌意乱,对方怎么会有骑兵?这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如果对方是骑兵,那自己的军队部署就有问题了,骑兵可以轻松突破防线,突袭宣城,宣城的三千守军是否守住得住?
回到大帐他便问道:“可有宣城的消息?”
记室参军摇摇头,“最新消息已经给范先生了,现在没有任何消息?”
刘士宁站在地图前,望着地图上的宣城县一阵懊悔,早知道自己把军队集中在宣城就没事了,为什么非要分兵三处,还美其名曰互为犄角。
幕僚范弘劝道:“如果真的只有三千骑兵,那他们攻不下宣城,如果是一万人,那现在也已经难以挽回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在门口道:“启禀将军,宣城县紧急鸽信!”
刘士宁蓦地回头,厉声道:“赶紧把信拿来!”
士兵进帐单膝跪下,将一份鸽信呈上,刘士宁打开鸽信,看了一眼,稍稍松了口气,“是赖文波写来的,晋军三千骑兵偷袭宣城,没有成功,现在去向不明!”
范弘眉头一皱,“那为什么李峰说是一万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