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我一同长大,我将他看做亲生的兄长……”慕仙宜在心中叫苦不迭,这楼毓章可是要害死他了——他知道他是男的,行为不加注意,可落在他家驸马眼中,就成了他俩过于暧昧了啊!“你若不喜欢,我以后让二表哥少过来好了。”

他连忙补充这一句。

凌雪棠却将目光落下去:“不必,微臣只是提醒公主,以前公主未出嫁,如今出嫁,还是注意言行为好,以免流言蜚语,毁了公主清誉。”

这话说得不像是丈夫在拈酸吃醋,倒像是在警告他要守妇道。

慕仙宜心中未免有些不快。

方才他还以为驸马整那三个倒霉蛋是吃了醋,没想到只是敲打一下对方。

正想说些什么,宝函急匆匆走了进来,朝二人一行礼,道:

“启禀公主,驸马,不好了,前院传来消息,镇国公在宫中出事了!”

夫妻俩皆是浑身一凛。

慕仙宜挺直了背,一手紧紧揪住了帕子:“出了什么事?”

“前院的管家说公爷入宫议事,不知怎么的,得罪了陛下,叫陛下发落了廷杖五十,裕王与陛下据理力争,公爷就被罚跪在懿清殿门口,还不知最后怎么发落呢!”宝函蹙着柳眉,额上沁出细密的汗,“公爷的小厮赶回来禀告,夫人都快急死了,希望公主和驸马能想想办法……”

凌雪棠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鸾镜闻言蹙起了眉,看向慕仙宜:“公主,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您现在已经出嫁,这前朝的事您哪里说得上话。依奴婢之见……”

她还未说完,慕仙宜就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多说。”他看向凌雪棠,道,“此事得先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对症下药,驸马,我与你一道进宫去,你打发人去探听一下公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父皇,我才好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