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金城姐姐身子大好了,妹妹总算是放心了。”慕婉心站在二人面前,清秀温婉的脸上露出笑容,“早先听说姐姐得了时疫,妹妹是很想前去探望的,谁曾想父皇下了命令,谁也不准探望,这才……”
慕仙宜听她的话中之意就知道她要挑拨自己与父皇的关系,还假惺惺地说要来探望自己,恐怕心里很是遗憾自己居然得了时疫还没死吧?
他也笑了笑,道:“不劳南康妹妹记挂,驸马一直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也着实用不着旁的人。”
“哦——”南康公主微微拉长了声音,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凌雪棠,眼波流转,又转回去对慕仙宜笑道,“金城姐姐真是好福气,前有蒋小侯爷当天仙似的追着捧着,后有驸马这样忠诚地照顾着,真是咱们公主中最得人心的了。”
慕仙宜听着这话都气坏了,心想这女人真缺德,竟暗讽自己不检点,还拿蒋光熙的事来叫驸马不快,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他正欲抢白回去,却听身侧的凌雪棠出声道:
“仙儿貌若天仙,才艺出众,又是宸妃娘娘的金枝玉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理所应当。雪棠不才,能娶如此妻子,自然是要细心呵护,百般宠爱。”
他这话强调了慕仙宜的人才出众,才引得蒋光熙追捧,而非慕仙宜不知检点、四处留情,又故意说慕仙宜是“宸妃娘娘的金枝玉叶”,而不是陛下的金枝玉叶,话里自然是讥刺南康公主的母妃身份低微了。
对面的南康公主听了,面上果然再维持不住得意之色,很是勉强地笑了道:“驸马说的是了……不过。”她面色一转,在离去之前,还是给二人留了一根心上刺,“我可听说,金城姐姐病下后,蒋小侯爷急得不得了,也跟着病下了,这份真情,可真是我这个旁观者听了都要动容啊!”
她微微一勾唇角,眼底流露出几分嗤笑和恶毒,又说了几句告辞的话,随即施施然擦着慕仙宜的肩扬长而去。
慕仙宜一愣,心中吃惊——蒋光熙这事,自己却是一点儿都不知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