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着,不必起来……”说完,才发现自己母亲也在一旁,忙低了头,恭敬地行了一礼,“母亲。”
镇国公夫人却是笑了,道:“你啊,心里眼里全是公主啊!”
凌雪棠没说话,看了眼慕仙宜,慕仙宜红了脸,抿着唇,唇角却还是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
“事情结果如何?”镇国公夫人又问道,“婕妤娘娘,到底是谁杀的?真是大公主与盛近安的阴谋吗?”
凌雪棠点了点头,却是对着慕仙宜道:“陛下震怒,亲自夜审慕蕙华,慕蕙华悉数招认,盛近安冥顽不灵,至今不肯说半个字,不过并不会妨碍他定罪,毕竟慕蕙华全都认了。慕蕙华偶然发现宁湘芜对韩钰有私情,盛近安便想到了这个陷阱——与我们推测得相差无几——他让慕蕙华买通了容碧,让容碧在二人之间传递书信,宁湘芜和韩钰只以为二人之间的事做得很隐蔽,可全然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个圈套,所有的书信内容都在盛近安的掌握之中。”
“最后,便是杀害宁湘芜,栽赃韩钰,又引你过去,让你李代桃僵——他算准了,你看到这样的情形,一定会自己把一切承担下来。”凌雪棠说着,双眸复杂地看向了慕仙宜。
慕仙宜讥诮地笑了一下:“这一点来说,他预料得没错,即便我料到这是盛近安的圈套,可是我还是会承认的……”他说着,坦然地直视凌雪棠,“杀人凶手是我,父皇还会不敢置信和重视,可杀人凶手若是韩钰,父皇震怒,他未必有洗清冤屈的机会。”
镇国公夫人听了,慈爱的脸上露出心疼来:“公主真是菩萨心肠。”
慕仙宜朝她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问凌雪棠:“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
“宁湘芜的清白?”凌雪棠挑眉,说,“放心,验尸结果说,她未受辱。”
“那……”慕仙宜有些迟疑地看着凌雪棠,凌雪棠自然懂他的意思,道:
“一切都是陛下亲自审问,真相不曾传出去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