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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给我也算了,在战场上,就不要恨我了……”

凌雪棠望着他没说话。

慕仙宜终于忍不住,低了头转身快步出去了,一口气跑进了卧房,坐在床上,抱着怀里的斗篷,凄凄凉凉地哭了起来。

四周静谧,只听他呜咽的哭声。

也不知哭了多久,他才发现自己把人家的斗篷顺手也给带出来了,想去还,却又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想了想,自道:

算了,就当驸马走之前给我留的信物好了。

这样想着,果然觉得好受多了,抱着那件斗篷,像是抱着凌雪棠,渐渐的倒也止住了泪。

过了一会儿,又把鸾镜叫了进来,吩咐说:

“明日一早,我要去城头送驸马,你勿要忘记早点叫我。”

鸾镜听了,蹙起柳眉劝道:“主子这又是何苦?”去了,驸马又不领情;更何况看着驸马走,越发心中难受舍不得,何苦来呢?

慕仙宜却说:“不行,我看着他走我才放心的。”

鸾镜叹了口气,只好依他,见他脸上憔悴得不像样子,刚刚还又哭过了,不由也愤愤不平道:“驸马也真够狠心的,主子都这样了,他便一点都不心疼的么?半载的夫妻情义,就因为公主的……就荡然无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