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棠穿着一身白色底蟒龙图案的皇子常服,他性子清冷,穿这颜色的衣服,越发显得他冷冷的,好似冬雪一般,扑面而来的寒冷。
身后的侍卫一身青色的劲装,面无表情地抱着剑,主仆俩像是两棵行走的冬日青松,冷峻清疏。
身影从堂前渐渐走进厅里来。
“老臣见过明王殿下。”“小臣见过明王殿下。”
“不必多礼。”凌雪棠面色淡淡的,不是很热络。
苏中麟面色也不甚恭敬,面上似笑非笑:“殿下请上座。”
凌雪棠没有与他客气,直接在上首落了座,又问:“父皇将北祁裕王府赐予国公,不知国公可还住得习惯?”
苏中麟在下首坐了,双手抱拳朝上方示意了一下,道:“陛下天恩浩荡,老臣感激不尽,只是北人粗鄙,房屋粗拙朴实,四方四正的,不及我大越建筑华丽灵秀。”说着,看着凌雪棠微微一笑,道,“这倒是地方人文风情是一样的,否则,如何有‘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这一说法呢?”
凌雪棠听了,微微落下眼睑,语气波澜不兴:“早知如此,我该奏请父皇,让国公留在临安,否则连累国公在北祁这个野蛮地方,也成了‘枳’,这可是我大越的损失。”
苏中麟闻言,面上不由难看了几分,一旁的苏风玄立刻陪笑道:
“殿下说笑了,人毕竟是人,有句话也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可见为人什么样,还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
凌雪棠唇畔露出三分笑意:“风玄这话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