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真的是你,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有生之年都看不见公子了!”他说着,激动得伸手一抹眼角晶莹的泪,絮叨道,“自从那年您帮我们拿回店铺,惩治恶人之后啊,咱们这边太平多了,您瞧,我这店面也大了一倍……翠儿四年前就嫁人了,女婿也姓凌,是个读书人……这一切都托您的福啊!”
十年前,他来扬州,遇见扬州有个豪绅恶霸,强买老梁的布店,还要买他的女儿翠儿做小妾,当时他与玉晚言还不认识,却一同仗义出手,惩治了恶霸,帮老梁拿回了布店,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认识了玉晚言。
老梁极热情地邀他进去坐坐,他盛情难却,只好进去坐上一会儿,老梁的妻子的见了,也是万分高兴,直留他喝茶用点心,他推却不过,只说用茶。
寒暄几句,老梁又提起当年之事,说着说着,忽然想起,说:“对了,凌公子,说来也巧,五天前,那位姓玉的公子也来过我们店里!”
凌雨棠一怔,只觉心口突突地跳,浑身都激动起来,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睫毛翕动:“哦……那他,如何?”
“他呀,还是十年前那样,一身白衣,配着剑,背着琴,只是怀里多了一个小娃娃,那小娃娃粉雕玉琢的,看得人心生欢喜。”老梁激动地说着,目光望向凌雨棠,“我就问他,结果他说这小娃娃是他的儿子,只是没了娘……唉,我们翠儿生的时候我们家老婆子也去了,这女子生产啊,真是走一次鬼门关啊,可怜呐!”
凌雨棠没有应和他的长吁短叹,目光发直,追问:“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啊,后来啊,后来我和老婆子留他们父子二人吃晚饭,结果玉公子说还有事在身,就走了。”老梁感慨道,“我见他们父子似乎风尘仆仆的,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就没留他们。”
要紧事,能有什么要紧事?
凌雨棠心里不由关心起宇文言来,只是这已经是五日前的事,哪怕是他和宇文言面对面,他们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凭什么立场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