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清，我不要乖。”

“好，不乖。”

又一口白粥喂到嘴边。

“我不乖。”沈秋一又一次重复。

苏云清这次没应他的话，而是说：“好乖，我们一一好乖的。”

沈秋一没再继续说，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下苏云清喂过来的粥。

苏云清没给他喂很多，寡淡的白粥没什么滋味，生病口中本就泛苦，吃东西其实也难受，但她必须得让沈秋一吃一点，他得喝药。

白粥放到一边，漆黑的药也变得温度适宜。

“一一我们现在得喝药了，可能有点苦，忍一忍好不好。”

“……”

沈秋一没说话。

喝药得一鼓作气，不然只会更加难以入咽。

苏云清将药搅了搅，滴一滴在自己手背上试了温度适合，递到沈秋一嘴边。

沈秋一一边看不起自己靠生病博同情得到的关怀照顾，一边贪恋着苏云清怀里的温度和妥帖的照顾，就算是苦的，他也甘之如饴。

“一一好棒，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苏云清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颗蜜饯，喂到了苏云清嘴里，蜜饯的甜盖住了口中的苦涩。

沈秋一抿了抿嘴角，觉得自己好像恢复了不少精神，开口：“我又不是小孩子。”他真的不怕喝药好嘛，但是蜜饯真的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