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翻动声。
被这样的动静吵醒,沈若筠睁开眼懵懂地看了会,方知是赵玉屏早上一直拿的那本《对相四言杂字》不见了。
只是一本不值几个钱的书,除了赵玉屏,其他人都不甚在意。赵香巧皱眉道:“莫要一惊一乍,你仔细想想,许是放哪了?”
赵玉屏委屈:“膳前明明放在这里的。”
她年纪小本就爱哭,此时找不到书,嘴巴当即翘得老高。这架势沈若筠很熟,知道她怕是要掉泪珠子了,也开始帮忙找书。
沈若筠与赵玉屏寻了如琢厅的角角落落,偏偏四下遍寻不见。
临上课前,两人回到座位上准备下午的课。沈若筠见赵玉屏心情极差,偏偏厅里其他人俱不在意,赵香巧更是觉得赵玉屏在闹,见她找不到书又开始哭,莫说安慰了,言语上还很是烦她。
沈若筠于是悄声与她咬耳朵:“这书我家有本彩色的,若是郡姬不嫌,我明日带给你。”
“彩色的么?”赵玉屏闻言,立即忘了自己在哭,“是年画那般的?”
“差不多吧,那是五色叠印的。”沈若筠讲与她听,“原是冀州一家书肆刻模印的,因单独开了模,叠印又极容易印坏,故价格比寻常的书高了十倍,买的人极少,只印了一批。”
赵玉屏有些不好意思,“那你舍得给我吗?”
“我现在也用不着。”沈若筠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擦脸,“要上课了,擦擦干净吧。”
今日放学,赵玉屏被赵香巧牵着走,还一直回头看沈若筠,沈若筠冲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忘记的。
赵月娘与赵淑和一道去了孔先生那里开小灶,沈若筠却并不急着走,自从食盒里取了块米糕吃着。等确定厅里再无第三人时,才叫赵多珞:“帝姬可要用些糕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