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也不与她扭捏,“行,那你也早些回来,我瞧今夜庭下月色极好,或可开了窗,与你联床夜话。”
赵多络欢喜地应了。窦珠伺候她梳妆换衣,因极喜欢棽俪香珠的清新幽雅,她又将换下的荷包重新系到腰间了。
月色入户,庭下若积水空明,沈若筠在院中剥一玛瑙石榴消遣。可未等赵多络回来,却见窦珠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气息不匀,浑似七魂丢了五魄,没头没脑丢下句:“沈娘子快去救救帝姬吧……”
沈若筠把石榴一丢,四下环顾不见赵多络,“怎么了?”
窦珠魂稍归位些,“有登徒子。”
“为何不叫内侍?”沈若筠连手也来不及擦,“行宫内苑如何会有这样的事?”
窦珠的手都在颤:“不能叫人知道的。”
沈若筠恼她不知轻重,四下看了看,院里现下除了节青,并无旁人,对窦珠说,“带我去寻她。”
赵多络是在赶回拂云馆时遇见此人的,只她很少来行宫,今夜不见路边的提灯侍女,也未留心注意。她与窦珠一路沿着原路折返,却忽地在会宁殿前的山石处,被一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男子拉扯了去。
窦珠叫出声来,却见四下并无人迹,她力气小,拉不开那男子,这才跌跌撞撞跑回拂云馆找沈若筠。
拂云馆在会宁殿里不算太偏,沈若筠跑了几步便到,果在会宁殿前不远处的假山前见到了赵多络,一白袍男子正欲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