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沉点头,又与她旧话重提:“我家三郎人不大懂事。”
沈若筠点头,心道不懂事你管他便是,跟我说有甚意思。
周沉提着那盏精巧的琉璃灯,面色淡淡:“我会让家里早些给他定亲。”
沈若筠抬眸看他:“你觉得和我这样说话,合适吗?”
“杜渐防萌,慎之在始。”周沉道,“我以为佘太君精通兵事,会教过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那依你的意思,你弟弟是堵危墙?你这是好心,在劝我知而慎行?”
“也可以这样理解。”
“行了,把你家危墙带走吧。”赵玉屏听不下去了,撵周沉道,“真叫人开眼了,今日明明是你弟弟缠着阿筠的,怎么到你这,讲得像是我们痴缠他。”
“哦?”周沉斜睨她,“那是他将你们绑到此处的吗?”
赵玉屏气结,又不好说是自己贪嘴,沈若筠对她摇头,“玉屏,无事。”
也不知为什么,沈若筠心下明明有很多可以拿来怼他的话,此时却一句也不想说。
周沉说“也可以这样理解”,明明白白不需揣测,她是哪怕上元节也不许弟弟和她一处吃酒的人,是要知而慎行危墙,是严防死守的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