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沈若筠继续劝她,“你往日在女学里,功课是顶好的。周娘娘从小请了孔先生教你,是想要你成为天下女子的典范,而不是被负心汉抛弃便寻死觅活的怨妇。”
话说到此也差不多了,沈若筠去扶她起来,“今日上元佳节,听说李驸马博学多才,帝姬不若与他一道去多宝轩猜灯谜,说不得要赢一个大彩头呢。”
赵月娘离开时,哭花了妆容,形容也有些狼狈,却没有再回头。她的侍女候在外间,见她出来,很是松了一口气。
沈若筠看着她离开了,顿时便要走,她拿过斗篷就问周沉,“仁和堂的仓库在哪里?”
“硼砂不在汴京。”
“你不会是……”沈若筠见他有要赖账迹象,忽紧张起来,“不认账了?”
“现在才担心,是不是晚了?”周沉阴了脸,“我可没让你败坏我名声。”
沈若筠轻笑出声:“我发现你们周家人,很注重这个嘛。”
“我是负心汉?”
“你今日合该谢我的,虽难听了些,但一劳永逸。”沈若筠神色不变,“我估计她以后不会再寻你了。”
“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沈若筠没心情和他辩这个,何况事实如此明显,只提醒他:“两百车硼砂,明天送到沈府,你若是不送来,我便拿你的腰佩去仁和堂自取。”
周沉冷笑一声。
沈若筠不恼反笑:“横竖你们周家觉得我是个声名狼藉的女子,恬不知耻肖想你家郎君,你若赖账,那我便坐实了如何?眼下还刚好有一人证。”
沈若筠看周沉和周季,其实没什么区别,可她忽略了周沉这个人,比周季有更强的进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