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
“也是,你三岁时也没有今日这般爱哭。”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林君叩门通报,说是艾三娘来了。沈若筠忙要去迎,陆蕴提醒她,叫她净了面再去见三娘。
沈若筠拿热热的帕子盖在脸上,想着陆蕴去冀北也好,这样至少她可以放心一些。
他这样的人,若在冀北,可以帮长姐分担肩上重担。
艾三娘今日带了两本医案给沈若筠看,见沈若筠心不在焉的样子,笑话她道,“将军进宫还要好一阵才回来,怎么现在就无心看脉案了?”
沈若筠与她道歉,专心地看起脉案来。
艾三娘本来在等沈听澜回来,可眼看要到戌时,沈听澜却还没回来。
沈若筠心下忐忑,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许是宫里宫宴,便耽误了。”艾三娘安慰紧张不已的沈若筠,“眼看要宵禁了,我明日再来吧。”
沈若筠送艾三娘到门口,又遣人去宫门那处等着,一有消息便回来报知。
她在东瞻院等到子时,才见沈听澜回来。见她虽面带疲色,精神倒还不错,才略略放心。
“怎么了?”沈听澜问她,“眉头皱成这样。”
“你过了时辰没回来,我就胡思乱想了……忧心是不是谁找了你麻烦,或是谁罚你了。”
沈听澜反问她:“他们经常罚你么?”
“怎会呢。”沈若筠声音朗朗,“陆蕴跟我讲过,你还在边关,我在宫里便怎么都无事的……往日进宫也不过是参加些宴会,那些娘娘夫人待我都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