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陆蕴不许,沈若筠从未喝过酒,上次在樊楼本想尝尝的,却被周沉打断了。她小心地抿了抿,入喉有些呛,不大好喝,慢慢地喝完了,一时愣愣地不知所措。
周沉早就饮尽杯中酒,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伸手将她手上的杯子端起,还了回去。
等屋里围着的人散了些,周沉要出去应酬,对沈若筠道,“累了一日,等会就先休息吧。”
沈若筠只能点头应他,两个人说着小话的场面,惹得屋里几个周家女眷一阵哄笑。
好不容易送走了新房的人,早园与节青打了水给沈若筠净了面,等卸下重重的冠子与繁琐的衣裙,整个人都顿觉轻松不少。
洗漱完也无事做,临出门前还喝了一碗燕窝粥,也没胃口吃东西。
沈若筠便净了齿,打着哈欠看早园与节青将拔步床上的喜果连着床单掀起,又换了新的被衾。
新被衾是沈家绣娘做的细活儿,沈若筠看着那绣工精致的荷塘鸳鸯,忍不住道,“要不还是换一个吧?这要怎么盖。”
“里面是细软的料子呢,不扎人的。”早园道,“今日可是成亲头一日,怎么也得用这个吧。”
沈若筠摸了摸那被衾,“你们再多拿几条吧。”
“小姐不嫌热么?”
“晚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