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是要做做样子,也是我家的礼数,对你就不必了吧?”沈若筠觉得他这话奇怪,“陆蕴给你家回定礼时,不是给你送过衣裳吗?”
周沉振了振袍角:“这果然不是你做的,我今日穿了,你都没认出来。”
“我哪会这个。”沈若筠看了看他身上的银朱色锦袍,“这是我家绣娘做的。”
“一点也不会?”
“算会穿个针吧。”
“每月卧雪斋送去沈家的珍珠膏花费千两……陆蕴却连个女红老师也舍不得给你请么?”
“学不学女红有什么打紧的?”沈若筠莫名其妙,“陆蕴说学什么的要看自己的兴趣,不想学的,便可以不学。”
“怕是他不想要你学吧。”
沈若筠便是个傻的,这个时候也听出周沉话里有话了,语气也重了些:“陆蕴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若再这般阴阳怪气,就不要与我讲话了。”
周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与沈若筠点出陆蕴其人心机来,话也说得很不得体。只是他没想到沈若筠对陆蕴如此维护,微微平复了下心绪:“不过是与你闲话几句罢了。”
“他与你并不熟,你还是别说这样的长舌之语了,很不礼貌。”
周沉嗯了声,见她仍不肯与自己一道而行,语气和缓些:“三郎被父亲送去外地书院读书了,也不知我与你这样快就成亲了。”
沈若筠点头,不再说什么。
上马车时,周沉想扶她,沈若筠视若不见,自己上了车。
周沉的手停在那里,心道沈若筠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