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外面世道艰难,运输之事恐不会顺利。
沈若筠正在算着下一批粮食到仓时间,忽听院子里起了争执,还你来我往了好一阵,吵得她头疼,“这又是怎么了?”
不秋出去看了看,报与沈若筠:“西边那位命人将咱们搭的秋千架拆了,说是二爷早上还要在院子里练武……节青不许她拆,两人便争起来了。”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节青的声音:“难不成这院子里一草一木,都要你说了算么?都是丫头,偏你这么懂主子的心意?”
“这是二爷的院子,自然要事事以二爷为主。”
“那也是二爷与少夫人的事,你如何能一人做主?”
“少夫人年幼,是二爷叫我打理院里事的。”
“可……”
沈若筠叫不秋支开窗,就见节青撸了袖子,不由失笑,叫了她进屋来。
节青与人吵架败北,别别扭扭地不肯看沈若筠。
早园问沈若筠:“小姐,要叫她过来吗?”
沈若筠自己收拾着案几,“我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她心下猜测荷瑛如此,不过是仰仗自己在周沉那里分量更重些。若是自己手段严厉些管她,荷瑛便刚好去周沉那里诉苦,左右不过是些鸡毛事,荷瑛又一心向他……若是自己不管,她在院里便更横行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