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沈若筠笑道,忽又觉烦恼,“只是荷瑛管着嘉懿院的大小事,恐怕离不得汴京……我也担心二爷外派无人照顾,既如此,不若叫芙珠去。”
芙珠也是周沉身边的大丫鬟,为人稳重,行事也不跳脱。沈若筠如此说,便是周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
见周夫人沉默,沈若筠又想起一事:“不过叫荷瑛去也成,我也在烦恼呢,荷瑛这些日子,与菡毓总是闹得不愉快。她们吵得我头疼,偏她又理院子事……我便想着,不若将菡毓送来老夫人院子里做活吧。”
周夫人皱眉:“哪有你一个小辈给长辈院子里送人的。”
周老夫人听了半日,已经冷了脸色,叫了沈若筠到自己身边,语气也不似以前温和:“我知道你年纪小些,佘氏又不在身边,没个人教你,难免叫人欺负到头上去。你既已进门了,如何能还叫丫鬟理院子事的?”
沈若筠乖乖地听着,周老夫人说什么都点头应了。
“老夫人,就叫菡毓来嘉懿院吧,我瞧她总被无缘无故地罚,也怪可怜的。”
沈若筠拿出往日与佘氏撒娇那股劲,周老夫人哪经得住,又不是大事,便就应了。沈若筠叫菡毓与老夫人磕头,老夫人叫桂香来领她下去了。
周老夫人刚刚对沈若筠说了重话,又细细与她分说了一通理家道理,方对周夫人道:“你抽些空,也教教媳妇如何理事,不然如何做周家宗妇?我瞧荷瑛那丫头也太过托大了些,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么?”
“荷瑛做事,还算稳当……”
“再如何,也就是个丫头,不宜过分抬举。”周老夫人不赞同周夫人的话,“她不清楚,你也糊涂了吗?”
沈若筠心道难怪荷瑛如此张扬呢,原来是背后还有周夫人护持。她见这事差不多了,又替周夫人解围,与老夫人道:“夫人也是心疼我年幼,且院子里也没什么事,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