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了。”
沈若筠把酒盏拿到自己这边:“眼下也没什么事,不如给我讲一讲吧,你怎么开罪官家了?”
“给我……”
“酒醉伤身。”沈若筠把酒壶递给安东,又叫节青去厨下煮碗醒酒汤来。
“你还管上我了。”
沈若筠转移他注意力:“横竖也无事,不如你说说看,为的什么?”
周沉幽幽道:“朝中没粮了。”
沈若筠并不意外,她与陆蕴从去年便已经预料到此事了。各处贪吏横行加上天灾人祸……再富庶的地方,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若为这个,官家申斥你也没什么用吧?”
“为着军需的事。”周沉声音低了些,“有只硕鼠,叫我打了,捎带着碎了个玉器……官家便叫我回来待着。”
沈若筠闻言,与刚刚听个热闹的心态全然不同,声音微颤:“可是冀北军的军需?”
周沉低低地嗯了声。
“你……”沈若筠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看他。
“我做这个事并不是为着你。”周沉眸间平静,“是职责所在。”
“既是如此,那更别为此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