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握着她的手,小声道,“只会一些皮毛的,我瞧您并不像染了风寒,心下有些担心。”
周老夫人闻言,才放心让她扶脉。她见沈若筠做事细致,发髻都拿布巾子包了,今日两个儿媳服侍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连手上的戒指都没摘。她有些发紫的唇煽动几下,连说了两句,“莫要担心,我无大碍。”来劝慰她。
她越是这样,沈若筠心里的疑惑便又加深几分。
不一会儿,周沉又来了,还端了一盘双色豆糕,“半日未进食,好歹用些吧。”
沈若筠确实有些饿,但接触过病人若不盥洗,是不能吃东西的。周沉见她不肯食,自己夹了块递来,还大有她不吃便喂她吃的架势。
“我自己来。”沈若筠小心接了筷子,捡一个吃了,豆糕香甜软糯,还是热的。
“二郎成亲后,像是变了许多。”周老夫人也用了块豆糕,打趣周沉。
周沉咳了声,语气温柔:“阿筠很好。”
沈若筠听得微怔,饶是常与周沉演戏,也有些不能适应,他怎么这般张口就来的。
晚上,沈若筠回嘉懿院,挑了灯翻看陆蕴留给她的脉案。翻来看去,总觉得周老夫人像是用了某种药物,才使得脉息如此。
可周家谁会害老夫人呢?大昱朝廷重孝道,莫提老夫人去世,便是生病,周崇礼、周崇德俱要在家侍母疾的。
她思来想去,一夜未睡得安稳。
早间,节青来报,说是林君来了,现下就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