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做弟妹长嫂,做祖母孙媳……是不是也可真做他的妻子?
他的思绪发散,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时日入戏太深,竟有些期盼她能如此。
“阿筠。”
周沉见沈若筠仍把头埋在被衾里,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把她叫出来。
“你有一阵子没见到小郡姬了,可想她?”
“你说玉屏?”沈若筠听到好友的名字,脑袋果然从被衾里冒了出来。
“不说我作弄你了?”周沉靠在枕上,白色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精壮胸膛。沈若筠抬头看他,又移开了目光。
“你说小郡姬怎么了?”
“你在女学时,与她关系更好,还是与福金帝姬关系更好些?”
“与小郡姬。”沈若筠诚实回答。
周沉倒是有些意外,“可我看她……福金帝姬与你关系更好些。”
“这有什么,她与我更好,我与小郡姬更好,小郡姬与她更好,这不就好了么。”沈若筠翻了个白眼,“陆蕴说过三角关系,最为稳固,你哪会懂。”
周沉近来越发讨厌她提陆蕴,“那你与陆蕴是什么关系?”
沈若筠听出几分言外之意,懒得搭理他,又一头蒙进被衾里,声音嗡嗡:“你莫要自己与人私相授受,私订终身……便觉得别人也是如此。”
“是,我与别人私相授受,私订终身……”周沉慢吞吞道,“可与我私会又私订终身的,不正是你么?你我自被赐婚,所有人便都知道此事了。眼下你我都成亲了,也同榻好些次了,这事就是拿出去讲,都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