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王与你说过外面的民生形势么?”沈若筠不再逗她,“竟还知要女眷节俭。”
“父王和母妃都说过,说今年外面艰难。”赵玉屏本想叹气,却又反过来打趣沈若筠,“说起来这事,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沈若筠被唬了一跳,还以为是濮王知道了沈家屯粮的事。
“你夫君不正是因为此事被罢免的么?”赵玉屏打趣她,“合该你这般担忧民生事。”
“你说周沉是……”沈若筠神色一变,“因为外面灾荒的事?”
“你不知道呀?”赵玉屏瞪大双目,抿了唇似是做错了事一般。
沈若筠强自定了定神,“他未与我说。”
赵玉屏脑中天人交战一番,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与她小声详说了,“自你嫁他,我便将他家看作是你家,故哥哥们一说周家,便留心记了。官家之前将筹粮赈灾一事交给周家了,周二郎因着这事还丢了官职……我有些忧心你,便问过父王此事,父王说周二郎无事的,眼下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沈若筠听着,脑中嗡声一片,只觉得眼前似有无边黑暗,身陷其中,惶惶然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赵玉屏伸手扶她,以为她是担心周沉,“父王说周家家大业大,周二郎能力卓群,无什么事的。”
“他自然不会有事。”沈若筠强自镇定,与赵玉屏告别,“我有些急事,便先回去了。”
“好,十五那日,咱们还要一起看灯去,可不许有了夫君就忘记我。”
沈若筠点头,“不会的。”
周沉算个什么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