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回去多久?”节青问,“要带什么?”
“重要些的账簿、契纸还有卧雪斋的东西都收了带走,其他的都装箱落锁。”沈若筠吩咐,“陪嫁来的人都跟我回去。”
“那这不留人了吗?”
“不留了。”沈若筠道,“嫁妆俱有单子,等忙完了这一阵再来收拾。”
决定要回去,便打算去一趟荣禧堂。沈若筠想将这桩婚事始末都与周老夫人详说了,好回沈家去。周沉不愿和离便罢,只等春日里祖母回来,再叫祖母来与周老太太说。
可能是时间不凑巧,周二太太此时正在荣禧堂。沈若筠有些奇怪,往日她与周夫人都是一起的,怎么今日周夫人倒不在此。
沈若筠与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关切地问,“听所你家出了些事,现可是处理好了?”
她从濮王府离去,赵玉屏便是如此同周夫人说的。沈若筠沉吟片刻,也不避讳周二夫人,刚要道明这桩婚事实情,忽听周二夫人道:“母亲,您便许了我罢,您是不知那卧雪斋的生意有多好……”
听到卧雪斋的名字,沈若筠立即警觉起来,老夫人咳了声,“你既知他家生意好,将京中富贵人家的妆粉生意全拢了去,又有什么把握能从他家分一杯羹?”
周二夫人垂眉丧气,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应了是。
老夫人见不得她如此:“御街上那三处铺子,交给郴儿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大房同意,你与你嫂子商量去。”
周二夫人一听,立时要去找周夫人。此时只恨足下是双缠起的金莲,不得飞去长房院。
沈若筠立在老夫人身侧,替她顺气,然后心平气和道,“我家的事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