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会,索性胡吹一通。只听那声音时高时低,呜哑噪杂,屋里两个丫鬟都想捂耳朵。
沈若筠一气吹了一通,周沉本已歇下,来东梢间时,连外衫都未披。
“横竖明天白日也无事,所以晚上练练。”沈若筠见他身穿寝衣,笑着问他,“怎么样,我第一次吹笛子,是不是很有天赋?”
周沉许久未见她展颜笑,顿生英雄气短之感,“我真小看你了。”
“你究竟将我看作什么?才能一遍遍说此话。”
沈若筠白他一眼,又要拿着笛子继续瞎吹,大有通宵达旦之意。
周沉伸手欲将她手上的笛子夺过来,“既你不想睡觉,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沈若筠死死抱着笛子,又想叫早园帮忙,周沉却将人都遣了出去,“我今晚歇这里。”
“你有病吧。”沈若筠推他,“回你的西梢间去。”
“这整个院子都是我的,我自是想睡哪儿就睡哪儿。”他拉着她胳膊,“行了,睡吧。”
见沈若筠瞪着眼睛看他,周沉又叫了一声,“夫人。”
他将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沈若筠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周沉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走至拔步床前,放到茵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