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关在一个院子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煎熬了。开始几日还能忍受,后面时常觉得精神不济。
她脑袋里像是有一万种猜想,却又偏偏得不到验证,于是变得敏感多思,脆弱娇气 。
沈若筠想,这大概就是周沉关着她的原因,他什么都不必做,她就会自己疯掉。
送走周妤,周沉又跟她进了东梢间。
“你还有什么事?”
周沉看着她,“上元那日,我有些事……晚点再陪你观灯。”
沈若筠觉得这话好笑,“周沉,你该找谁找谁去,别再这般与我演戏了。”
周沉有许多话想说,却知道说了她不肯信自己,不若等上元再与她说。
正月十五上元节,周沉撤走了人,被禁了月余的沈若筠终于可以走出院门了。
未等天黑,荣禧堂便摆了宴。沈若筠原是不想去的,只是等会要带周妤出门,还得与周夫人说此事。
许久未来,倒也熟门熟路,沈若筠给周老夫人请安,却见周老夫人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十分奇怪。
“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周老夫人道,“二郎他关着你,也是怕你卷到官司里。”
沈若筠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家里出了些事,”周老夫人道,“是衍哥儿的事……好在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