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和笑问她,“咦,怎么不见周御史呢?”
沈若筠闻言,猜出两人见她之意,她们必是刚刚撞见过周沉,此时是来看她笑话的。
周沉今日不与她一处,中途还调走了马车,怕是刚送完佳人。
叫她们笑话就笑话吧,沈若筠只愿早些离开。思及此,她低头吸了吸鼻子,眼眶一酸,想酝酿一些眼泪来。无奈今日戏演得太多,此时反而无法入戏,拿帕子擦了擦,“叫两位帝姬见笑了。”
赵月娘对她这个反应满意至极:“我原以为,你使尽了手段嫁他,已将他吃得死死的了,谁知你也是个不中用的。”
沈若筠心道周沉他爹都不敢作此想呢。
许是见沈若筠可怜,赵月娘心下舒坦,又问她,“我听说你被他禁足了,可是真的?”
沈若筠不想也知,这定是周夫人告诉了周皇后,才传了出去的。只是演戏演全套,难免要再装一会儿伤心态。
赵淑和在一旁咯咯笑道,沈若筠便觉得她奇怪,原在女学时也没见到她这般爱笑呀?
赵月娘问她,“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趣,”赵淑和道,“原有人和我说,女子一旦成了亲,便不管娘家的事了……我还不信,今日见了她,才知此言非虚。”
沈若筠听出几分不对,下意识咬了唇。
“家中长辈离世,竟还有心上街赏灯。”赵淑和啧声,与赵月娘道,“想来是已经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赵月娘轻蔑道,“她费尽心思嫁入周家,自是以为自己是周家人了。”
沈若筠站起身,什么也顾不得了,目光凌然逼视赵淑和:“你刚刚说什么?”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赵淑和惊讶,却什么也不肯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