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疼吗?”周沉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有些晕。”沈若筠问他,“冀北那边……究竟如何了?”
见周沉沉默不语,沈若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口喝了,“两位帝姬已经将祖母的事告诉我了,我受得住的。”
“年前,怀化将军已与耶律璇交过三次兵了,前两次不分伯仲,后就使人偷袭了佘太君所在的彤云镇……”周沉小心地观察沈若筠的神色,“佘太君怎么去世的,我并不知……”
沈若筠强忍着眩晕感,低头看杯子,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
“你是要回沈家,替她操办丧仪吗?”
“我要去冀北,接她回来。”
“不必去了。”
沈若筠静静看着他。
“朝廷要与耶律璇议和了。”周沉沉吟片刻,斟酌用词,“怀化将军……已经扶柩回京了。”
“那冀州的边防……”沈若筠听到长姐回京,第一反应便是冀北的军事,“朝中谁来接?”
周沉有些意外,“你就不担心将军会因兵败获罪么?”
“冀北能撑到今日,本就是强弩之末。”
沈若筠揉着太阳穴养神,朝廷军需供不上,是冀北军以血肉之躯在抵抗。如果要问罪,总不至于要沈听澜的命。朝上群臣早对沈听澜多有不满,自然是不会贬她做别的小吏,估计会被革职。
“所以冀北军要交接给谁?”沈若筠问他,“这不能告诉我吗?”
周沉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道如何说,只提示她:“朝廷要议和了。”
沈若筠不解,“议和就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