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意外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事是真的吗?”
周沉眸色黯然:“还未定,只是有不少朝臣倾向于此,不停给官家上书,遂我才……”
“帝姬和亲,”沈若筠语带嘲讽,“可以抵多少岁银?又可换来多少安逸日子?”
割地、赔款、和亲……这些都换不来和平,沈若筠自小就听祖母讲过,只有以伐才能止伐,以战方能止战。
“你若是个男儿郎,必能在朝上将那些人好好骂一通。”周沉见她又有精神怼人,心下松快不少,与她保证,“如果是这事,你放心便是,我会尽力斡旋的。”
沈若筠没料到他是如此想的,有些意外,“你若是能将多络保下,我必好好谢你。”
她说完,又双手交叠,高举至头顶,想要作揖。
周沉忙上前拦住,凝神看她:“阿筠,若是此事成了,我们之前的那些烂账,就一笔勾销行不行?”
见他离得近,沈若筠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周沉心下酸涩,低声道:“之前私动你家的粮食,是我的不是,我原以为……”
“我原以为,可以晚点将南边的粮食运去冀北,先借用你家这一批粮食赈灾。我也知道卧雪斋之事必是你的手笔,为了这事,我们周家还有蒲家都出了血,尤其是蒲家……能不能消你的气,都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