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一旁偷听的菡毓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周沉与沈若筠相处时,确实总提到旁人的名字。菡毓心下凉了一大截,周沉如此行事,心里哪有一丝一毫考虑过沈若筠呢。
“哥哥。”周妤说,像是怕沈若筠听不懂一般,又拉了她的袖子强调,“哥哥,小气。”
沈若筠皱眉,发现一个没细想过的问题:“是了,你叫周妤,你哥哥怎会叫陆蕴呢?”
“算了别管他叫什么了……你可知他要娶那个蒲梅娘了?”赵玉屏越想越气,“天家赐婚,他家居然还敢娶平妻!真是一点也不将沈家放在眼里了。”
“可是他与我说,男子纳妾,是寻常事。”
赵玉屏冷笑一声,“我说周沉做什么不叫沈家人伺候你,也不许你见呢,原是方便他诓骗你了。纳妾便罢,他周沉凭什么娶平妻?”
菡毓正偷听着,忽见周沉疾步而来,将她吓了一跳。周沉眼下没空与她算账,掀开东梢间的帘子,冷声道,“郡姬不请来此,很是不妥。”
赵玉屏本就憋着火,此时见了他,语气不善,“好你个周沉,竟诓骗阿筠,好生龌龊。”
周沉不为所动,赶她道,“濮王妃已等你多时了,莫叫王妃亲自来寻你。”
沈若筠有些不大明白,可她喜欢赵玉屏,不想见两人吵架,于是对周沉道,“她以前是我朋友,我想与她再待一会儿,不可以吗?”
“不可以。”周沉见赵玉屏没有离开之意,便想将沈若筠带离,当知道赵玉屏硬闯嘉懿院时,他心里满是害怕。
谎言不可以被戳穿,沈若筠也不能想起来旧事,她想起来必去冀北送死……还不如眼下这样,日日开心地活着。
赵玉屏见周沉牵了沈若筠要走,忙也拉了她另一边胳膊道,“阿筠,他不是好东西,你莫信他的话。前几日,一直照顾你的婆婆在周家门外求着想进府见你,他不许,婆婆撞死在他们周家门口了……你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