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嗯了声,直接往西梢间去。
梅娘也不纠缠,“那夫君早些休息。”
周沉走了两步,忽又折回,看着她道,“她是由官家明旨赐婚,太后同濮王妃发嫁,嫁到周家来的。”
梅娘道:“妾知。”
“所以有些话能不能说,还是放心里想想,她与我未和离,如此说她……便是藐视圣意。”
蒲梅娘咬了咬唇:“夫君,此事不是……”
周沉打断她,“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他进了西梢间,心下烦闷。当时娶沈若筠虽是权宜之计,可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娶蒲梅娘却是被蒲家同自己母亲逼迫,但凡男子被算计婚事,总是不会高兴的。
又过了月余,周家操办起周季和赵玉屏的亲事来,濮王妃不舍小女儿,将女儿的婚期定到明年春日。周季心不在焉,险些在濮王府的人面前失态,又顶撞长辈,被周崇礼罚去祠堂跪了一宿。
清晨,周季身边的小厮罗瞠扶着他回去,周沉看见了,亲自来扶他,“你这又是何苦?”
“我不要你扶。”周季不想看见他,“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周沉松了手,周季触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疼得他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