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这几日清醒时都觉得郁结难解,偏此时想笑:“你是教我给周沉送顶绿冠子?”
菡毓负气:“二爷不该如此对您的……我瞧此人是有法子的,您跟他离开汴京也好。”
沈若筠问她,“你可愿跟我回沈家?”
菡毓呆怔片刻,惊喜道:“您这是……都想起来了?”
“这场梦可真够恶心人的。”
她摔马失忆,想不到竟被周沉眷养在别院,充作他的外室,真可谓奇耻大辱。
小时候周娘娘要缠她的足,长大了周沉将她当作外室……他们周家人,还真是擅长折辱旁人。
沈若筠思及此,又咳嗽起来,菡毓忙上前扶着,替她顺气。
“这里有几个人看着?”沈若筠问她,“我现在还能出去吗?”
菡毓摇头:“出门都是安东或者二爷的人跟着的,眼下就是要出去,他也必去问二爷。”
沈若筠有些想见狄枫,狄枫必是陆蕴的人,说不定有陆蕴和姐姐的消息呢?冀北已经无边可戍,陆蕴去了哪里?
想想真头疼,竟被周沉耽误了快一年光景。
沈若筠闭目养神,双手握拳仍是止不住颤意,有些事还真是不能想,一想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翌日,周沉又过来看她,将她起居细问了,见她能起身了,面露喜色。
“阿筠。”他走过来小意哄她:“我明日将阿妤带过来,陪你好不好?”
“不必。”
“那我……”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