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性顽劣,寻常教导对她无用。”周皇后打断她,“王妃,莫要包庇她了。”
周皇后咬住“王妃”二字,反叫濮王妃不好再说什么。
沈若筠坦然行了礼,又福身谢濮王妃维护之意,自去门口跪着了。
赵玉屏心急如焚,还欲说话,却见沈若筠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两个人以前在女学时有许多小动作,她这样是在示意自己稍安勿躁。
沈若筠在亲蚕宫门口跪好了,亲蚕宫里的命妇陆续离开。濮王妃去休息,许赵玉屏陪一陪沈若筠。
“你这是做什么呢?自讨苦吃?”
“没什么,只是心里不痛快。”
“跪四个时辰就痛快了?”赵玉屏点她脑袋,“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她说完,环顾四周后方小声道,“她是皇后呀,你同她争什么,我母妃都不敢的。”
赵多络也道:“这宫里没人敢得罪她的。”
“无事的。”沈若筠安慰两人,“我跪不了这样久。”
宫人来往间,赵玉屏倒是明白她心思了:“你是要等官家吗?”
沈若筠嗯了声,“这条宫道,官家每日至少路过三次。”
赵玉屏点头:“也是,我也想着要怎么见他呢,这样在此等他路过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