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小声叹气,之前不敢去想的事,已经一一发生了。
她想要权力,可青史留名的女子,多为掌权的后妃,或是慈女孝女、贤妻节妇与有才能的女子。
当下若要追逐权力,便只能攀附男子,控制所谓的利益集团。
可贵族男子娶妻,首要是门当户对。她无家族背景,自也不必考虑以嫁人为交易,易换权力之事了。再者,天底下没有凭空而来的好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若筠整理完史书,又揣度起“权势”的“势”。
她有些迷茫,若是无权,势力又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无权有势,就教她想起陆蕴。
陆蕴非官场人,可周沉却很忌惮他。
除去陆蕴自身能耐,他还总给人一种不能轻易得罪之感。
沈若筠细想了半日,也没想清楚陆蕴给人这种观感的原因,索性继续往下收拾。
陆蕴临去冀北前,给了沈若筠一套他自己整理的医学札记,十分得用。沈若筠收拾他书房,竟又收拾出不少旁的札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