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是从未想过。”节青也是一般反应,“他……他……”
菡毓之前便知,此时只在一旁沉默不言。
林君倒是觉得惊喜极了,“小姐原是怀了小将军么?”
沈若筠知道他这是心系沈家,还是给他泼凉水,“冀北都没了,还要将军做什么?眼下局面,也不是有个孩子便能逆转的……我之所以想将他生下来,是因为他是我们沈家人。”
“那是自然。”林君道,“二小姐的孩子,自是沈家人。”
晚间,早园在炕上铺床,又让沈若筠早些休息。沈若筠忽想起上次跟周沉来这里时,他也是睡这屋里的,胃中泛起一阵恶心,怎么拍胸口也抑制不住。
“小姐,你如何了?”早园手忙脚乱地倒水、端来酸果子,又替沈若筠顺气,“可是好些了?”
沈若筠不想吃果子,慢慢喝了杯水。她见早园眉心拧成川字,安慰她:“你别担心了……瞧你,脑袋上都要留印了。”
“怀孕这样大的事……小姐怎好一直瞒着我们。”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当时还未想好要不要这个孩子。”沈若筠轻摇她胳膊,“若我告诉你们,那小产又该如何说?到时候你还不得担心两遍呀?索性就先不提了。”
“小姐真是……”早园拿手背擦眼泪,“都是我们没有用,才叫小姐遭这些罪。”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沈若筠又感动又好笑,“别说你了,便是陆蕴在,也管不到这么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