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三娘见了儿子也是意外,“你不是去取药了么?”
包澄形容狼狈,喉间冒火,喝了两杯水才缓过来:“辽人怕是打来了。”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沈若筠问:“包大哥在哪儿见到辽人了?”
“娘也知道,咱家医馆好些药是应天府下秋县炮制的。”包澄擦了擦额上的汗,“可那里眼下已经被辽人扫荡过了,制药的刘家、张家与王家……连院子都烧没了。”
沈若筠奇道,“若是应天府出了事,汴京不会无人知晓吧?”
“坏就坏在应天府没出事。”包澄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劫匪,抢劫了便抢劫了,不会放火的,事情往大了闹,烧起来也不好抢东西。”
包澄道,“我还捡了他们遗留的一些军需,已拿给林君细细分辨过,是辽军无疑。”
沈若筠遍体生寒。辽人轻骑简行,所过之境,官府都无甚反应。
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包大哥,依你之见,他们大约有多少人?”
包澄摇头:“这个不好说,我瞧着应是不多,不然为何应天府全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