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赵殊见耶律鸫叫人将石鼓上的金子凿走,万分心痛。
耶律鸫见他有意见,叫人将他上衣扒了,又将他双手缚在背后。
赵殊呆呆坐了会,环顾四周,后一排俱是后宫的嫔妃,往日衣香鬓影的美人们此时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以帕拭面,一看便知其遭遇。
周皇后被俘时,往腰间塞了一块金锞子,打算用来吞金自杀,故还算平静。
可未至辰时,奉先殿又丢进来一披发女子,周皇后回头去看来人是谁,瞬时尖叫出声。
刚刚赵淑和被丢进来时,她只不过看了眼;李献被抓来,她不见女儿一起,还庆幸月娘定是与周沉离开汴京了……可眼前这个只着单衣,全身血污,连绣鞋都丢了一只的疯妇,不是赵月娘又是谁?
周皇后大惊失色,忙将女儿揽到自己身边:“你怎么也……周二郎他没去找你吗?”
赵月娘被人推着走了许久的路,裹脚布满是尘土,与血痕混在一处。她呆滞地看着周皇后,行迹疯癫,却连叫都不敢。
周皇后眼泪婆娑,也不敢哭出声音,责问道,“你怎么不跟他走啊!”
“母后……”赵月娘似认出她来,又扯着她的袖子撒娇,“脚疼,月娘脚疼……”
周皇后若遭雷劈,喉间滚着这世间最难品的辛酸,忍不住伏地哭嚎。
似是这哭声太过凄厉,引得很多宗亲也一道跟着哭了起来。
因着起了动静,引得耶律鸫过来查看,他已对疯妇一般的赵月娘无了兴趣,又从后妃里扯出一个嫦娥娘子。
赵淑和在赵月娘身侧不远,一见耶律鸫便抖若筛糠,靠着她的是晋康郡王赵骞的女儿赵柳柳,两个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大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