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眼下都是小账,咱们要赚大钱的。”
沈若筠想着,既然陆蕴不在,就不等他一道去采石脂了。大量石脂要分离、存储、运输……人力开销大,需要银两支撑。
易风抿嘴笑道:“我们在杭州,除了未雪斋……还有一钱庄,小姐还是看看账吧。”
沈若筠一怔,忍不住想笑,“是了,有陆蕴在,何时愁过银子事。”
晚间热闹散场,沈若筠在案前,给外祖母家写拜帖。
沈蓟刚刚被喂了奶,在她床榻上玩,此时睡得正香,萌态可掬。沈若筠歇笔,凝神看她许久。
父母子女,是与生俱来的牵连,如何能说断便断呢?若是当年苏沈两家没有两地分隔,苏氏多回几趟娘家,想来外祖母也不会这般绝情。
拜帖送上门,等了三日才有回帖。沈若筠不明白苏家是何态度,就不打算带女儿一道去了。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素罗褙子,坐车去了苏宅。
苏子霂的妻子蒋氏一听是她来了,亲自到正门迎她,见了沈若筠也是一怔,“原你舅舅与我说时,我还以为他夸大了些,没想到竟是真与小姑长得极像……我刚刚一见你,还以为就是她。”
沈若筠闻言猜出她身份,福身道,“见过舅母。”
蒋氏上前扶她,“一家人就莫要多礼了。”
她领着沈若筠进苏家内院,与她解释,“你刚送了帖子来,老太太发了脾气,说不见你。你不知道她性子,往日里最说一不二,她既发了话,我们也不敢再提。可她呀,自知道你来了杭州,就整日惦记着,你舅舅又劝她,说你是小辈,哪有无端牵连你的道理,不若见见……这才耽误了几日。”
沈若筠点头,她记得祖母说过,外祖母口才了得,想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